檐外还覆着一层薄霜，我和晴妃早早就爬了起来，收拾着行装，毕竟要走整整一天的山路。
“我去买早饭。”
“蒽好～”
刚开门，迎面却撞上了正欲敲门的小元，两个人愣愣对视着。
“子夜？你有没有动我的衣服？”晴妃在里面叫住了我。
“啊、没有……”
听到她的声音，小元露出了一副愕然的表情，“你们……住一起啊？”
“啊、啊！有人在么？等等等等，不是你想的那样的！”晴妃一下慌慌张张窜了出来，拼命辩解着。
“呵呵，”小元尴尬微笑连摆着手，毫不介意少女着急的样子，“两位的事自己安排就是了……我来是因为其他的事，昨天……又有人死了……而且是一样的死法，摔死在了小巷里……”
如回应我吃惊的目光，小元沉重点了点头。
·
地点是在一家零食铺子后面的狭窄小巷，相比昨天去的更阴暗潮湿些。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，老徐和小晓正在尸体边蹲着讨论着什么。
“解剖员不在么？”我拉起警戒线钻了过去。
“他休假还没回来……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……”
倒在水洼中的是一具坑坑洼洼衣衫褴褛的中年男性尸体，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已经在昨天夜里被猖獗的硕鼠啃咬殆尽——一想到这里的硕鼠会吃尸体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致命伤同样在头部……”戴着手套查看了下，“一样的屋子啊……这种房屋有什么特点么？”
“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，那就都是老房子了。”小晓答道。
“嗯……去里面看下吧。”站起身，“或许还能发现些线索。”
虽然外观一样，但走进去却发现，院子的风格完全不同。几根光滑的木柱撑着棚盖，吊着一排排干玉米。木材堆积在角落，独轮的木推车。另一边水缸里蓄着水。
大门两边的红色对联已经蒙上了一层陈旧的黄色，走入前厅，唯一的景物只有失去围栏的昏暗石楼梯。从边上望下去，一阵眩晕感。底下是积灰的米袋、木桶，还有全镇共通的排水道。
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下水道住着变异巨鳄的传闻……少年思衬着小时候听师父说过的故事。
卧室凌凌乱乱，柜子已经倒在了地上，地面却干干净净，像是被什么舔过一般。窗户大开着吹着风。
毫无头绪的迷案……
作案手法都完全一致……
为什么呢……
四个人都沉默着。
“老徐！”楼下谁叫着。
“欸，怎么了？”老人探出头去。
“伯尼(Bernie)的尸体被发现了，在山崖下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我看向老徐。
“是前几天失踪的一个药农。”
“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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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，听村长说是有连续杀人犯流窜到了我们这里！”
“那人不是小二家的那个孩子杀的了？”
“人都在牢里怎么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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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乱跑，你想死啊！”妇女一把拎住了玩闹的孩子，呵斥着。
·
“欸，这个村子不知道怎么了，是被诅咒了吧……”
“可不是呢，早点把这里卖掉就好了，村长就是不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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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闲言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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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崖很陡，似乎很难下去，模模糊糊隔着很远，尸体就在底部孤孤单单躺着，几只秃鹫叼着肉丝互相争抢着，只剩下了白得瘆人的骨架。远远的，甩着一个摔坏的药篓。
“真是不太平啊……”老徐抽起了旱烟袋。
“……”
“又是意外……”晴妃蹲下身，“居然能吃的这么干净……”
“古怪的案子……”少年凝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像是墓碑一般的山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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